私人號。

《記不起姓名的人》

她姓什麼我已不記得。

我的英文學得很晚 是在小學三年級 時常有恨鐵不成鋼的誡訊隨著不及格的試卷的  是我初步的 學習生涯。後來初中的起點過低 被拔苗助長過的我 突然間 因"天賦"使我有了氣焰 又因前一任老師教學有方 使我晃悠著步子就跨過了普通的門檻。
不驕傲 疏懶地等待著下一位老師。

來的是她。
我後來忘了她姓名的英文老師。
她的頭髮從來很柔順 被風撩起時也規矩地散開。皮膚像暗了幾度的陽光。劉海下嵌著一雙晶潤的眼 笑起來時能看到躺著的幾絲皺紋 鼻樑不挺 嘴角從未有向下垂的趨勢 也很少有書本的邊框似的平。套的都是些純色 淺色為多的裙。
很普通的人 至於我衹能這樣描述她。後來的日子是 有她這張臉印著我的。
這樣的日子 開始了。
她不過是一樣的教 和從前的老師一樣的笑 做活動一樣的參與 對我一樣的寬容。

我總願意説她太溫柔。她不曾生氣。任誰在上課時鬧翻了天也不曾吼過一句 是萬聖節時發完糖果和我們一起穿著校門口小鋪的買來的紙一樣的道具服拍照的 溫柔的老師。她總攜著一份天真 或者以雙方的角度來說 是一份幼稚,而某些事情上她對待我們又採用絕對成人化的方式。你犯了錯 她不像其他人一樣喊你到走廊上轉圈儿地批 叫你難堪。只細聲細氣地給你開了頭 留你回去想 慢慢就明了了  并以此逐漸使你更正自己的行為。對於聽慣了嘮叨的以我為代表的孩子來說 這確實是个頂好的方式。我不敢說所有學生都對她十分喜愛 也不能確認所有人都因她的指點 行為有所端正,但也沒有多少人能拒絕這樣一份溫柔罷 誰樂意被棍子掄著走呢 哪儿有人那麼欠呐。
沒有什麼日子過得不快。已是初三年級了 我反倒是舒服得散漫起來 對待英文科目尤甚。面上卻並未露出什麼端倪。她倒對我極其地放心似的 因為卷子總是很快地掃完了 她允許我和其他幾位同學提前進度做些卷子 并時不時地還有些誇獎落下來 與其相襯的是同學羡慕的眼神。我驕傲地忘乎了所以 以至於更加散漫了 許是我一向這樣 她也並未有過言語。這大概便是溫柔和含蓄的代價了罷。溫柔和含蓄的人看不見很多東西。
於是上課時蹬著桌子 擺出大爺的姿態倚坐在最後一排 和一幫人聲勢浩大地刷卷子的  便是我們的最後了。

然後我們就畢業了。那之後可能也有什麼說不上是故事的片段罷 比如說 我的中考英語成績与預期成績相差了十分和直到現在都一樣懶塌塌的我的英文成績。這些都使我在想起來這異地遇見的所有英文老師時心里不免有些愧疚。我對英文和她們都不免有些自由過頭 她們的那股子溫柔勁兒 確實地使我感到有些溫暖 也使我養成熟識便肆無忌憚的毛病。而這些英文老師無一不使我我在這無趣的生活中 在強行勾起來的回憶裡有一絲欣慰 這便是這學習生涯的所能留下的最快樂的東西了罷。

若再要強説 再過一段時間的今年年初 我去探望了初中時的老師 沒什麼意外的見到了她 我的變化使她吃驚地揉了揉早已不再柔順的髮絲 眼底的底紋又多了些似的看著我。 對此我衹是打著哈哈 並未道出她的改變。
在我的眼中 她還是依舊的溫柔罷。

是給朋友寫的徵文 自己的徵文卻從來不寫hhh
衹是一篇情節不完整的應付的文章 對於老師 我實在沒什麼好描述的 放上來衹是證明 我終於沒有鴿 喔感謝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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